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非自愿超完美婚姻 NO.4、5、6

成为长辈们认准的合格伴侣或者成为恶魔认准的合格伴侣,这是小樱给出的选择题。可惜这题放到鸣人面前就不是问题了,他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后者。

 

“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小樱很不满意鸣人的选择。

 

“所以有一个这样的人就够了,要听从他家长的话不就又多一个恶霸吗?”比起恶魔本身,有个恶魔的孩子更加困扰啊。

 

“你也太随遇而安了吧,好歹反抗一下啊。”

 

“我不是正在反抗吗?”

 

“你反抗的对象不应该是我吧!”小樱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教师职业装,手中的皮鞭变成教鞭,在光屏里生气地敲打着自己旁边的黑板。

 

“小樱你才是啊,明明说好要和我一起对抗恶魔的,结果一直在教我怎么取悦他。”鸣人同学举手严重抗议。

 

“你真的懂取悦这两个字的涵义吗?!两小时你有一小时五十五分钟都在看收藏架上的模型!”小樱老师严厉地批评了他上课走神的行为,同时为自己教育失败痛心疾首。眼看佐助就要回来了,她亲自赶走了伊鲁卡,现在鸣人的情商就和清洁机器人一样,她该怎么交差啊。

 

“真想拆开看看啊……”心不在焉的学生又出神地向摆放整齐的模型收藏架望去。

 

“好了,废话少说,这里有几个要点你必须今天就掌握!”

 

情急之下,小樱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她的主人在这方面的情商比清洁机器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此刻,那位主人正在地心传送舱里闭目养神。

 

争论了一整天的会议依然围绕着是否修订新的联盟条约打转,按照他的看法,前人豁出命达成的共识早已被无法无天的战乱分子践踏,有空去研究这些观赏用的框架,不如直接相约战场,没有血的教训,那些人永远不知何为贪欲。而首先反对他的,又是他的兄长。

 

〖正因为有那么多条生命的献祭,才换来了这一纸条约,如果连这份心血都无法保护,那和那些只会咆哮掠夺的野兽有何区别?〗

 

真会说啊。他参加了多少场战争,大大小小零零碎碎,从八咫鸦的防御罩都能嗅出各式各样的血腥味,这样一个目睹万千生死的人,竟对他说要用社交手段来求和。是他真的看透了战乱,还是他依旧念念不忘单方面定下的承诺?

 

他没有听鼬亲口说过,只是有一天,他踏进操控室时,伊鲁卡突然开了口。“你哥哥他啊,最想保护的人就是你。”所以不想让他见到丝毫的鲜血?所以他在为没能阻拦那趟开往朴矮星的专线而愧疚?

 

可惜,保护是对弱者的怜悯,他不需要。

 

摩擦的轰鸣声停息了,下坠改为上升,佐助睁开眼,到达时间精确地指向十八点。

 

舱门打开,年轻的管家端立廊道正中,“欢迎归宅,少爷。”

 

“我回来了。”佐助对伊鲁卡微微颔首,不加停顿迈出传送舱。

 

伊鲁卡习惯地侧身,等人走到前面后才不慌不忙跟上。“今天的会议又是新约的制订?”

 

军方的事伊鲁卡并不想多问,只是眼下自己的工作失职,他不得不捏个其他话题代替每日的工作汇报。

 

“嗯,都是些无聊的人,”佐助说着,动手脱下外套,无须伊鲁卡帮忙,自己挂在了旁边自动探出的替换架上,“今天你也辛苦了。”

 

“哪里,是我的职责所在。”伊鲁卡停步在他身后,也并无帮助他的意思。他的工作项目中有一项便是不干涉少爷的私人生活,换言之,就是少爷不提要求的话,他连对方的三餐都不需要准备。本来机械管家的作用也仅仅是指挥其他机器人完成自己的任务,可直到现在,他的作用似乎还只等同于全方位监控器。

 

有个亲力亲为的主人,着实让勤快的机械管家头痛。不过如果说他家少爷哪里最让他不解,那便是这个最不屑拘束行动从不顾及他人目光的人,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礼节。拘泥在某些旁人无意的点上,坚持保持着最完美的姿态示众,他不敢妄加推测,却也知道这全源于少爷有位出色的兄长。

 

有时候,伊鲁卡都替他感到累,但本人都不介意的事,旁人又怎能插手。看着少爷那略显疲惫的神色,忠心的管家又开始多余的操心。

 

少爷恐怕又在会议上和兄长吵了一架。他们兄弟二人都是为对方着想,然而切入点永远都对不上。

 

真希望有个人能来化解他们的矛盾啊。

 

爱操心的管家思绪飘扬时,他的主人忽的从前方冒出句问话。“你今天的教育结果怎么样了。”

 

糟糕!逃不掉的麻烦问题啊。伊鲁卡摸摸鼻子上组合失败造成的疤痕,咳嗽了几声。把那位新主人交给大小姐实属无奈之举,谁知道大小姐每次挑的睡觉地点都那么奇怪。咳,那位新主人也是个过度天然的热血少年,第一次见面就触及了少爷的礼节底限,不知到了大小姐那儿会是怎样的惨状。

 

“你把他交给小樱了?”他不回答佐助也猜出几分,一路走来没有各种路障,他就明白那光脑找到了好玩的东西。

 

“我们刚回来,小姐就在门口。”伊鲁卡抱歉又惋惜地点点头。

 

“下次遇到这种事提前告诉我。”佐助简短地命令道。语气没有指责的意味,但伊鲁卡还是诚惶诚恐地弯了弯腰。

 

真是的,他差点忘记伴侣也属于少爷私生活的一部分了。

 

未走到书房,佐助就听到光脑刺耳的尖叫,夹杂了点刺啦刺啦的电流声。他不由皱起了眉,他现在还没和那个陌生的呆头鹅交换心灵定位,但这不代表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那个人就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喂你快点把这些恶心的玩意儿弄走啊!恶心死了!”

 

小樱双手护胸蹲在光屏内的桌子上,一脸嫌弃地轰着桌子下争先恐后往上爬的蟑螂。

 

而始作俑者在旁边捣鼓着拆成零件的机甲模型,理也不理女孩混了脏话的咒骂。

 

佐助和伊鲁卡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伊鲁卡嘴角抽了一下,仿真度高的坏处就是他的情感和表情都非常丰富。我说二位……敢问你们在玩儿什么游戏?

 

他的问题被他的主人抢了先。不,是两个人一见到少爷,就主动起立站直依次坦白罪状。

 

“佐助你可回来了,快看看你老婆干的好事!弄了一堆病毒程序搞得我家脏兮兮的!”光脑小姐面不改色地踩死脚下的蟑螂,看情形她被困在光屏里了。

 

“那个,我、我也没干什么啊!”望着突然出现的佐助,鸣人攥着零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狡辩。

 

严肃的少将一言不发,先是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光脑小姐,小樱踩踏蟑螂的幅度马上变小了。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未来伴侣的身上。

 

撇开这是鼬从基因库为他选择出的伴侣不谈,眼前的人整体尚且符合他的要求,生物信息呈现暖色调,受过良好的军方训练,除过爱出风头耍点小聪明外各项历史和身体指标都干净无暇。尤其是血性好斗这点他十分中意,虽然会给平日的生活带来许多麻烦,但他不必担心鼬会以家庭为牵绊阻止他上战场。因为若伴侣是好斗的勇士,他们完全可以并肩作战。

 

想起要为对方匹配的生物机甲,佐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桌上摆放的模型上,机甲模型的外观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他经过优化的眼睛告诉他,这是曾经被拆过又完好组装起来的模型。

 

少将重新看向伴侣的眼神带了一丝欣赏。

 

这些模型全部是真正的机甲按比例缩小的精致器物,一般人想要不损坏地拆卸都要花上几天时间,而这个人居然在短时之内完成了拆卸和重组两项任务,更别提他经手的模型已有三个,未完工的那个也接近雏形。

 

“你很喜欢机甲?”少将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从来都是直奔主题。

 

“是、是啊。”鸣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将零件藏到身后。

 

“不错。”点点头,威严的少将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模型仔细观察。

 

“……”鸣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错,又偷偷攥紧了手里的零件。

 

“哼,重色轻友。”一旁的小樱踩着蟑螂嘀咕。

 

最外围的伊鲁卡管家没去听这场莫名其妙的对话,护短地在心里赞扬着自家少爷。不愧是少爷,一身不怒而威的雄风瞬间征服了两个闹腾的生物。

 

 

在搞清光屏内的蟑螂也是鸣人的杰作后,佐助对这位伴侣的看法有些许改观。他刚开始并没有对兄长选择的伴侣抱有任何希望,但他对那未记载在档案中的才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或许他的生物标志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劣等。

 

凭他的聪慧程度,半个月的礼节教导足矣。这样想着,佐助自然地坐到了埋头修改光脑程序的人身边。

 

他是用很正常的上级观摩的态度,但他周身释放的冷气惹得鸣人不寒而栗,滑动在光屏上的手指不可见地抖了抖。

 

“那个……”鸣人紧张得无法工作,他往旁边挪动了一点,极度想赶走身边的人。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今后对外时也不需要敬语。”

 

搞什么!谁要用敬语啊!好像叫你的名字是至高荣耀似的!鸣人顿时火冒三丈,这家伙的态度果然让人不爽!

 

“喂,你叫佐助是吧,叫你的名字也可以,我有个条件。”不管这前后有没有联系,反正他得发泄一下心理的不平衡。

 

“什么条件?”出乎意料的,对方平静地接受了。

 

“就是那个生孩子啊,身体改造什么的,我通通拒绝。”条件提完,鸣人用余光瞟着对方的表情。在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对方本来面瘫的脸上闪过一点吃惊,随即眼神阴沉得不像话。

 

“谁说要你接受身体改造?”那凶狠的口吻像是发怒的前奏。

 

“呃……伊鲁卡老师说是你家的长辈们。”再次被那锋利的眼神吓到的鸣人飞快地看了佐助一眼,缩缩脖子扭过脸继续工作。

 

魔鬼沉默了几分钟。

 

片刻的时间像过了一个冰河纪,就在鸣人忍不住偷瞄的时候,身边的人开口了。

 

“你洗过澡了?”

 

这是什么意思?鸣人扭脸,惊悚地发现那人凑了过来,俯脸在他距脖颈几公分的地方嗅了嗅。

 

喂喂带着那种吃人的眼神问这个话真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吭哧了很久,鸣人对着那几公分处的鼻尖摇了摇头,“……还没。”

 

“那就去洗。”魔鬼坐回端正,不客气地命令道。

 

“可是小樱……”

 

“不用管她。”

 

面对霸权主义,鸣人只好暂时放弃对光脑小姐的修复,磨磨蹭蹭地走向浴室。可谁能告诉他这家伙到底是想干嘛啊!!


NO.5


等鸣人抱著忐忑兼狐疑的心情洗完澡站在全身烘干机前,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都怪那些吸引人的仿真机甲模型,害他一动手就忘记了向主人提出进餐要求。更悲剧的是他好像没有能换的衣服。

 

之前在军队都是统一的服装,每天会有机器人自动收掉当日换下的送上干净的,再者他没料到自己还没时间和大家告别就被拐到了这个宇智波宅,所以他压根没考虑带什么行李。

 

这真是个大问题啊。身上的水珠被吹干爽了,鸣人挠挠头,犹豫著是不是要重新套上之前的衣服。穿吧,那个家伙肯定会很介意,不穿吧,难道要他围个浴巾出去?

 

正苦恼著,空空的墙壁上突然探出一排伸缩衣架,整整齐齐地挂著几套看上去相当居家闲适的衣服。

 

原来和军队的设计差不多嘛。鸣人随便挑了一身套上,尺码意外符合,就是衣角上的猫爪刺绣有点过分女气。翻了翻其他几身,无一例外印有猫爪,鸣人默默地想起了他一眼没看的个人传记,那上面一定有一条是这个变态喜欢小动物。

 

鸣人为这发现笑得嘴抽筋,好一会儿才揉著空瘪的肚子缓过来。

 

“不知道那家伙吃过了没有。”急著出去用餐的他,也就没去多想为什么衣服都是他的尺码。

 

回到书房,鸣人看见已经恢复的小樱在指挥清洁机器人收拾模型,背影颓废又幽恨,像飘荡的怨灵一样。

 

“欸?小樱你已经恢复了?”看情形是有人在他走后改好了程序。

 

听到他的声音光脑小姐转过身来,怨念的眼睛里闪出惊喜的光芒:“哇,你刚洗过澡?真是秀色可餐!”

 

鸣人考虑下次研究一下光脑的语言系统。

 

“你先坐这儿等一下,佐助马上回来。”小樱殷勤地飘到他身边,清洁机器人也跟著用钳子把他按到沙发上,生怕他跑了似的。

 

“他干嘛去了?”鸣人近距离见到了高级清洁机器人,不由又好奇地伸手去拧人家的脑袋。机器人的金属眼转了转,发出了红灯警告。

 

“应该也是去洗澡了吧。”小樱也不管清洁机器人的死活,拿著凭空冒出的指甲锉磨她的虚拟指甲。

 

是要干嘛非得洗澡啊……蹂躏著清洁机器人脆弱的关节部分,鸣人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

 

这预感来不及在脑内形成就变成了现实。

 

沐浴完毕的少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一把推开了清洁机器人。

 

“你、你回来啦……”奇怪,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心砰砰直跳。一定是被这个面瘫脸吓得太严重了,要知道,他的生物感知成绩可也是S啊。

 

眼前的人褪去了庄重的服装,挺拔的骨架撑著宽松的居家服,未被完全烘干的发温顺垂下,不知是不是经过了热水熏蒸,清俊的面庞线条柔和些许,慑人的黑眸也多了几分清亮,是个略显稳重的少年模样。

 

唯一突兀的地方在於他袖口和衣角的黑色猫爪。

 

这么大了穿这种可爱的家居服真的是正常人会做的事吗!这话鸣人没敢说,他把笑意憋回肚子,可怜的肚皮又抗议似的嗷嗷叫了起来。

 

充满童趣气息的少将走近了,忽视他肚子饿的讯号,硬是挤到了他身边坐下。

 

鸣人很愤怒,先不说他刻意无视自己肚子饿的事实,沙发这么宽,他凭什么要挨着他坐!

 

“我饿了。”鸣人干脆直截了当地表达意见。

 

佐助轻飘飘撇了他一眼,转脸命令小樱:“连线宇智波富岳。”

 

“……”鸣人恶狠狠地瞪他,我饿了你没听见吗!好歹算半个主人了怎么可以不管饭啊!

 

小樱一反撒欢的常态小心翼翼地展开光屏消失在幕後,宽大的光屏上只剩下连接中的等待符号。

 

肚子又响了几声,大概嫌弃没人理它,委屈地不叫了。鸣人揉著肚子忿忿地想,不管宇智波富岳是哪位,干扰了他的晚餐就是罪大恶极。

 

“连接完成,信号良好。”躲在幕後的小樱提示道,平板的声音十分机械。

 

光屏显现出一个中年男人。他面前放著本摊开的书,可他并非悠哉地阅读,而是身著拘束的军服端坐在书桌後,肃穆的表情衬著那硬朗刚毅的脸愈加威严。

 

“找我有什么事?”男人开口,语气庄重又不耐烦。

 

这下鸣人知道佐助像谁了。这位中年人的轮廓怎么看都像是和恶魔有血缘关系。

 

对男人明显敷衍的态度佐助习以为常似的忽略,直接质问道:“是你说让鸣人接受身体改造的?”

 

这突然亲密的称呼让鸣人有些不安,而光屏上的男人则因为佐助咄咄逼人的口吻皱了一下眉。

 

“族长们都希望你们能够自然生育後代。”男人不像打算解释的样子。

 

“我也希望我的伴侣能够保持他最自然的状态。”

 

佐助不卑不亢地回过去,并且像是早有准备,伸出手揽住了鸣人的肩,把他向自己怀里拢了拢。

 

和恶魔近距离接触的鸣人全身都僵硬了,他哪知道这位少将让他洗澡的目的是为了这出戏啊,再说根本没必要洗澡吧。

 

少将接下来的发言解决了他的疑问。

 

“我们已经结合过了,我很满意。”

 

什、什么!简直是信口开河!他才来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被口头占有了?面对这般爆炸性发言,鸣人再也坐不住了。“那个……”

 

佐助没料到鸣人会插嘴反驳,但他反应很快,在对方的话刚开了开个头时,捏著他的下巴唇对唇贴了上去。

 

轻轻一碰後,佐助并未扭头,只侧脸挑衅地斜睨著光屏里压抑怒意的男人,语气轻柔和缓:“宝贝,别着急,我不会让他们强迫你的。”

 

宝个鬼的贝啊!鸣人情商再低也知道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对方的父亲面前做这种事是不合礼仪廉耻的。嘴上碰一下倒没什么感觉,他的内心却被大大地玷污了。原来这个人不但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变态,还是个伤风败德的骗人高手。

 

这种人居然好意思让他去学礼仪!

 

还不管饭!

 

受了轻薄的身体带动空无一物的肚子,饥饿的胃袋咕噜噜地叫起来。在对方父亲面前接二连三出状况,鸣人尴尬地红了脸,低头悄悄按上自己的腹部。

 

他的行为倒给佐助创造了机会。诡计多端的少将不管光屏里的父亲如何生气,“爱怜”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满怀柔情蜜意地低声道:“刚刚辛苦你了。”

 

音量虽低,却像重调一样分明地传进了光屏里,看看宇智波富岳眼里的滔天怒火就知道他这句话威力非常。

 

然而佐助绝不会乖乖聆听他的斥责,他搂紧鸣人,傲然且坚决地勾起唇角:“抱歉父亲,我想我没办法再让任何人碰他。”

 

达到身体改造的最佳条件便是双方未结合,已经结合过的身体会牢记对方的属性,会给改造增添许多棘手的问题。对此局面宇智波富岳无话可说,只得愤怒地断了连接。

 

男人从光屏上消失後,鸣人长长松了口气。接著,他恼火地捅了身边的人一肘子。

 

可惜对方肩担少将一职,又常年操控生物机甲,身手灵活异常,向後一靠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今天就不追究你了,以後没让你说话的时候就保持沈默。”扔下命令的句式,佐助站起身拉远了和鸣人的距离。尾随待命的家务机器人见他起身,连忙移动到他身边奉上水杯。

 

这寡廉鲜耻自以为是的混蛋!鸣人忿忿地揉著饿痛的肚皮,因为饥饿腹诽都没了力气。

 

可能是心情不错,佐助瞟了眼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多说了一句话:“自己去厨房做饭。”

 

……闹了半天他们家的机器人都是摆设,哪有放著家务机器人端水自己做饭的道理。

 

“不然就去喝营养剂。”

 

想起那摧残味蕾的营养剂,鸣人就犯恶心,从前在星际基地演练时一日三餐都是营养剂,喝得他回来食不知味,他才不要重温那段恐怖回忆。

 

算了,看在他家有这么多机甲模型以及今後能拥有真正的生物机甲的份上。鸣人边安慰著自己边站起身,准备叫上化作人形锉指甲的小樱一起去厨房,熟知宅子构造的小樱兴许能帮助他翻出其他东西。

 

“晚上到主卧和我睡。”没走几步,身後恶魔又冒出句莫名的命令。

 

……搞什么他不想和一个变态骗子同处一室啊!

 

“哎呦大晚上的人家的小心脏不太好~”旁边的小樱捂嘴奸笑。

 

……你凑什么热闹!

 

站在原地沈思良久,鸣人转身对那位喝水的人再次提要求:“先说好,今天我是不会和你结合的。”鉴於佐助方才的不良记录,鸣人觉得有必要先发制人扼制对方可能的行为。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还不了解结合的方法。”

 

“咕……”对方像被惊到要把口中的水吐出去,但中途又以优雅的姿势挽回,顺利咽了下去。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面瘫露出魔鬼式的讥讽笑容,“你别会错意了,刚刚只是为了甩开不必要的麻烦。”

 

“谁信你。”鸣人瘪瘪嘴,小声牢骚著和小樱一同走出书房。

 

“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鸣人,你今天去客房睡吧。”

 

出了书房,小樱郑重其事地劝导鸣人,仿佛他听信佐助的话就会受到生命威胁。

 

“可是不听那家伙的好像会很惨。”

 

“唉,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陪你们吧。”

 

“你也要一起?”

 

“不然呢?”

 

话虽如此,妄图驻扎主卧的光脑小姐最终还是被恶魔少将赶了出去,而填饱肚子的鸣人在他们的争执声中悠悠进入了梦乡。

 

NO.6


鸣人是被冻醒的,睁开眼是黑洞洞的天花板,迷蒙的脑子判断时间还是半夜。他躺了几分钟,待到四肢冰凉的寒意有所加重才想起伸手拽被子。冷麻木的手指向下摸去,碰到了被子一角,孤零零的一小块儿薄被勉强护着腹部,难怪他这么冷。

 

拽了拽被子,另一端像压了头哥斯拉,任凭他生拉硬扯愣是纹丝不动。

 

他记得睡的时候被子好好的遮住了全身,平时虽然有乱踢被子的毛病,也不至于全部掉到床下拉不上来,况且被子不像是掉到床下的样子。

 

冷死了啊,自动控温系统坏掉了吗?懵懵地牢骚着他翻了个身,朦胧中看到隔壁枕头上有团黑乎乎的玩意儿。

 

鬼?!意识顿时清醒起来,同时他发现那个脑袋黑乎乎的鬼抢走了他的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像条大蚕。

 

哇啊啊啊有鬼抢被子啊!鸣人本来迷瞪的眼瞪大了。等等,好像,他现在不是在宿舍。那就是说…这不是鬼。惊吓的心情平复下来,不满油然而生。

 

既然强行要别人和自己睡,好歹准备两条被子吧。这个霸道专制不管饭抢被子的变态骗子,一点待客之礼都没有。

 

有点儿生气地想着,鸣人坐起来,双手拽着被角用力一抖,里面的蚕宝宝骨碌碌滚出去几寸,腾出大半张被子。

 

不管卡在床沿危危欲坠的人,鸣人重新盖上暖和的被子沉沉睡去。这次,他效仿某人把被子都压在了身子底下。

 

佐助是被热醒的,无须睁眼他就知道距离起床时间不远了,不过他并不想提前彻底苏醒,因为怀里的热度实在很舒服,像有只什么毛绒绒的动物乖巧地卧在靠近肩窝的位置。他动了动胳膊,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地紧紧缚住了热源。

 

很好。他心里评定着自己先知先觉的行为,俯脸朝着散发淡淡清新气息的毛发埋下。干爽柔软的皮毛窸窸窣窣地迎上他的触觉,中间几根跳脱的调皮地搔着他的皮肤,温热的云朵一般,把他的五感全部包围。

 

佐助记不清多久没有这种舒适的感觉了,心里竟有些微微的膨胀感。他又调整了下姿势,这下动物暖呼呼的鼻尖贴上了他的胸口。小家伙的鼻息轻轻缓缓,身体的起伏安静甜蜜。等等,身体?

 

思维略有迟钝地停了几秒,他抚摸着手下温暖的脊背,忽视和对方腿脚纠缠的现状,心想,也许是只大型动物。

 

他这么想不代表动物也这么想。

 

在他再次昏昏欲睡时,被禁锢的动物发出了“哼呜”的呓语。接着,他听到了近在耳畔的沙哑叫声。“你干嘛啊!”

 

“嗯?”徘徊在似睡非睡的空隙里,佐助感到那团毛发远离了自己,不悦地哼了一声,他慢慢睁开了眼。

 

初醒的人声音慵懒绵延,像拨动了大提琴的弦,嗡的一下涌过来,震得耳鼓有些酥麻。愤懑的鸣人立时乱了心境,本想激昂地大骂这个人一顿,结果在看到对方血红的眼时一切反抗的念头都消散了。

 

充斥着狰狞血色的视线胶滞在脸上,鸣人不禁绷紧了神经。他不曾想过会在这种时候一睹写轮眼的真面目,那双眸浸染了妖冶冷酷的红,广阔的红色布景下三颗勾玉如同星环绕着中央的瞳仁缓慢转动,凛然深沉的神情几乎让他以为眼前的人不曾睡着。不过仔细看去,那渐渐褪去暗红的黑瞳里焦距涣散,像是撤销了危险警报,正在恢复神志。

 

“早安。”清醒的人平静地和他道早安,丝毫没有把他勒醒的内疚。

 

“早安。”鸣人反应不过来嗫喏着回复了一句,又因为对方凑过来在额头上的吻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以后我没醒就不要吵我。”看似柔情的一吻过后,紧接着是句无情的命令。

 

“是你先勒醒我的啊!”果然是恶魔,居然倒打一耙。

 

佐助不理会他的抗议,径自坐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有,在你与机甲匹配之前,我们必须建立合格的伴侣关系,我想你已经知道具体程序了。”

 

“什么程序?”鸣人抱着被子想再补个觉,不料走开几步的人返回来,黑眸微眯,一副愠怒横生的样子。

 

“昨天给你的资料没看完?”

 

完蛋他就知道这个人会突袭!文献资料历史政治之类的考试他都是靠偷答案过线,根本没有临场发挥的经验啊!

 

眼看恶魔步步逼近,鸣人走投无路地坐了起来:“我没看完。”这话也不假,他还看了个目录呢,虽然没记住内容。

 

“你都记得什么?”

 

这题目超纲了喂!碍于对方灼灼的视线,鸣人只好凭着自己浅薄的了解硬着头皮编:“宇智波佐助,少将,17岁。”

 

他短小精悍的答案换来了对方愈发深蹙的皱眉。

 

“还有呢?”

 

“呃,喜欢小动物?爱抢被子?”幸好他话收得快,不然他会将蛮横无理自以为是之类的词一并吐出。

 

佐助自然没闲心和他打趣,听了他的话阴暗的脸色变了变,略一弯腰,单手抽走了鸣人怀里的被子:“起床,去找伊鲁卡学你该学的。”

 

“切,拽什么拽。”没好气地瞪一眼那暇眦必报的家伙,鸣人心情倒不怎么低落,伊鲁卡老师的话,应该可以解决他的温饱问题。

 

靸著拖鞋边走边伸懒腰的人嘴里不知在咕哝些什么,金色的发丝小幅晃动,宽松的睡衣随着动作拉起又放下,堙没了那片蜜色的凹陷。

 

看着就很温暖。

 

回味起晨起时相拥的高热感,佐助挑起视线斜着瞄了眼扔回床上的被子。他天生体温低,却十分抵触调节自由的控温系统,现在有了这个软乎乎热腾腾的人形抱枕,煎熬的睡眠变得有些享受。

 

暗自思索着,佐助转脸用目光勾勒起对方毫无自觉走光的背影。鸣人一脚已经踏出了门的界限,伸长的手臂放下来,部分不肯掉落的布料叠堆在臀部上方,步子迈得极为恣意,但腿打得笔直,脚掌踏实地面后轻盈提起,仿佛下一秒便会凌空飞翔。

 

那蕴藏力量和韧性的肌理爆发起来会相当惊人。

 

得出了较为满意的结论,佐助浅扬唇角,他要的就是能和他一起上战场的人,剩下的只需慢慢磨合直到完美。既然他接受了这段婚姻,除非时间将他们的白骨剥落成灰,否则谁也别想从中破坏。

 

自信能够完美履行伴侣守则的少将想罢,愉悦且理所当然地叠起了被子。

 

“你说还要给他准备早餐!”

 

“伴侣守则是这么写的。”管家歉意地苦笑,双手交握在身前。他可不能出手帮助,影响了人家的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这根本不是伴侣啊!是奴隶!”在听闻佐助从前都是凡事亲躬后,鸣人更加气愤了,“为什么不是他给我做!”

 

“因为——”伊鲁卡看了眼穿着家居服的人,干咳一声,“鸣人你肯定没管被褥的状况吧。”

 

“还要自己叠被子!”家务机器人的功能只是端水吗?

 

“有些事情必须自己来,为了不滋生惰性,少爷是这么说的,”伊鲁卡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还有,今天他叠被子你做早餐,伴侣守则第一条就是互相分担家务,下次你们可以互换。”

 

怎么看都是做饭比较复杂吧,不,重点是还有多少需要分担的家务啊。望着冷清清的厨具,鸣人不由悲从心来,怎么办好想反悔。

 

郁闷的最后,鸣人不情不愿地做了两人份的早餐,坐在桌边翻着伊鲁卡给的伴侣守则等所谓的伴侣一起用餐。

 

伴侣守则净是些繁文缛节,鸣人没看一会儿就又困了。就在他蔫蔫地滑动页面打算在饭桌上来个回笼觉时,伊鲁卡提醒似的声音响起:“早安,少爷。”

 

“早安。”

 

一听那低沉的声音,鸣人赶紧起身端正坐好,速度不亚于见到卡卡西查岗。

 

见他在读伴侣守则,佐助朝伊鲁卡赞许地点点头,示意他出去。管家得令,无声撤离餐厅为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今天你做的不错,是个良好的开头。”佐助拉开椅子坐下,视线在桌面上扫过一圈又回到对面的人身上。早餐的菜色不多,但在这个营养剂称霸天下的时代,他看起来笨拙的伴侣能掌握料理技艺已算不易,佐助觉得条件可以再放宽一些。

 

“哼。”鸣人对那夸奖小狗似的人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嚷嚷了句“我开动了”,挖起一口杂粮饭,眼睛盯着对方嘴里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咀嚼。去死吧伴侣守则!去死吧暴君!

 

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佐助那边着重品尝料理的味道,鸣人这边主攻进食的力度。两个人都不说话,偶尔眼神对上,也是明枪暗箭火花四射。

 

好在早餐时间结束得快,佐助吃干净自己的份,道了声谢,端起碗筷搁进了自动涮洗机。

 

他也不是什么都自己动手嘛,鸣人喝着牛奶,用力过度的牙槽有点酸。

 

“我要走了。”收拾完的人伫立在他跟前,存心不让他吃饭似的。

 

“路上小心。”鸣人咽了牛奶心不在焉地回他一句。

 

“我要走了。”少将执着地重复道。

 

干嘛啊还要人送吗?疑惑地仰视着佐助静如止水的表情,鸣人突然想起伴侣守则有一条是出门前给伴侣一个送别吻。

 

去死吧伴侣守则!再次内心咆哮着,鸣人舔舔嘴唇上的牛奶,一鼓作气站起来,勾着对方的脖子堵上去:“走好。”

 

收获了硬邦邦的吻,佐助脸上不怎么好看,不过这都是表面流程罢了,他转身背着伴侣舔了舔嘴唇,牛奶味儿勉强能抵消不知轻重的力道。

 

根本不熟悉接吻流程的少将走到门口,略微清了清嗓子。

 

“下午回来检查你的学习情况。”

 

端着牛奶杯的人嘴角抽了抽。去死吧伴侣守则!





 
评论(8)
热度(1300)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