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天杀的,你他妈敢把我变小?! ì

前文


没完,还有一个尾巴≧▽≦


5

 

鸣人到最后都没有喊那个词,就算佐助假意要放他一个人睡也裹着被子宁死不屈。佐助看得出他是非常非常想知道父母的事,光是那双眼睛,简直把快告诉我几个字写满了,可不知为什么,老公这两个字硬生是把那迫切的意愿压得死死的,小家伙脸上的表情又是不甘又是生气,还有点……害羞?

 

佐助记不太清自己十二岁时是有多倔,但看鸣人这样也估摸着他俩半斤八两差不多都一个德行,这时候逼他除了油盐不进尥蹶子别无他果,不如直接点讲个故事还能收获点好感。

 

于是浓缩的身世和经历讲到大半夜,副队长为了吸引身边的小家伙用尽毕生辞藻来突出故事的酷炫效果,十二岁的小爱人也十分给面子地叽叽喳喳问题多得能翻天,要不是白天玩太疯太累实在顶扛不住睡意,百分百的概率还要缠着副队长讲到天明。

 

瞅着靠近自己的脑袋瓜频频小鸡啄米,佐助合上故事书坐起身想要去关灯,没料他这边一动,鸣人就静电贴一样靠了过来,两只手抱着他胳膊,嘴里还叽里咕噜嘟哝着“然后呢然后呢”。

 

佐助低头戳了戳倚在自己肩窝的脑袋,那颗圆滚滚的金色头颅弹簧似的晃出去又弹回来,莫名地像自带了音效。

 

笃定这家伙是真睡着了在说梦话,佐助无声地笑了笑,托着小爱人的后脑勺将他放回他的专属位置。这是他们之前分配好的位置,他选在靠窗的一边,美名其曰是拦截鬼怪,实际上单纯想对自己的爱人多一点点保护,尽管对方根本不需要。

 

那么,十二岁的时候,他是否需要过自己呢,又是否,是因着对那份需要的渴求而走上如今这条越来越强大的道路呢?

 

不得不承认,即使是现在拥有绝对力量且思虑成熟的副队长,对当年的事多少也有点介怀。虽然鸣人说过自终结之谷起心里就从未放下过他,可他私心希望他们的起源能在那之前,似乎时间更久就能更让他感到安心一样。

 

“你不排斥我,是不是这时候就喜欢我了?”他低声呢喃着,手指轻轻描画过小爱人细长的眉骨、温热的眼皮和带着些微湿润的唇角。小家伙的脖颈侧面有个尚未消退的红包,可能是在外面玩的时候被蚊子咬的,佐助在它旁边吸了一个对称的红印,又直起身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块红印和蚊子包都在消退,像在比赛一样,而且蚊子包居然更慢些。肯定是个不长眼的毒蚊子,副队长瞪着那个该死的蚊子包,心里有些气闷,但也无可奈何。这个年龄的鸣人不会控制自己的愈合速度,不像现在的鸣人,有时候为了哄他高兴会刻意留着那些印子,同时,这个年龄的鸣人也是颗没长开的火苗,看上去微小得一吹即灭,实则在瘦弱的身体里包裹着蓬勃的火种般的生命力。它们卑微而顽强、内敛而骄傲,只消再加一场煦风便将滔天燎原。

 

他不是那场风,他知道,即便鸣人追逐他的脚步从未停歇,他仍是知道的,他始终不是那场助长烈火征战的风。那风是陪伴火的人一人一口吹出的气流,不是多么盛大,却足以令火成龙。

 

而他,是焰心上的那片阴影,是燃烧多久都不会消失、放在心尖上护着的秘密。

 

本来他是该得意的,毕竟除了未曾谋面的岳父岳母,没人能比得过他在鸣人心里的地位,但一想到那些人曾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一直陪伴着鸣人,他的心脏就拧得发酸,甚至有那么点点后悔当年狠心下定的决断。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当年的决断鸣人就不会铁了心要追着他,没有他义无反顾地狠心远离鸣人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紧跟不放,如果他真的不走,说不定鸣人慢慢地就找到别的目标跑了。他们的关系诞生自对立升华于危机,这真是个矛盾的环。

 

也说不定,他是个M呢。

 

沉浸在忧郁往事中的副队长转念一想,又把智慧的脑筋用在了道具啥的美好的事情上。

 

6

 

第二天一早,副队长破天荒地没有按时起床,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想要赖床不起,而是他感觉到了家里、尤其是他身边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

 

有人在正上方看着他,离得很近的那种,佐助怀疑自己再不醒就要被当成白雪王子吻醒了。嗯?这么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副队长一边担心着其他三个鸣人消失无踪的气息,一边在到底是要睁眼还是继续装睡间惆怅徘徊。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近了,副队长立刻分分钟在内心打好了被吻醒后该编什么故事的草稿,然后他就感到对方又热又轻的气息喷在了耳朵上,“醒了就起来吧。”

 

竟然不是亲亲,差评。副队长相当不爽地睁开眼,在对方一脸平静地注视下坐起身,不说话不表态没表情,非常有面瘫该有的专业素养。

 

他的眼前是十五岁的鸣人,这点佐助可以肯定,从这家伙拘谨的态度就看得出来,何况他是见过的,这双隐藏了深深的绝望的眼,曾经用充满期翼的目光仰望着他。

 

“你……”眼前的人看着他动了动嘴唇,看似平静的眼底浮起一层慌乱,“你睡着的时候我在房间里转了转。”他说着顿了一下,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低下头捏紧了双拳,“我们…发生了什么?”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佐助一眼扫过他绷得发白的指节,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别伤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什么?”鸣人坐得笔直的身体倏地弹了起来,惶惑的情绪瞬间像撤到了后防线外,“照片里的是我们的孩子?”

 

副队长对“我们的”这三个字很满意,但他完全没有表露出丁点,反而用超级自然的演技苦笑着捏了捏掌心里微微发抖的手指,“不然呢?”那萌萌的吉祥三宝都被你的出现挤掉了啊,再说在家里你还穿戴整齐,光着有什么不好,裸裸更健康都不知道,追加差评。

 

“那、那、孩子、孩子、是谁……”鸣人挤牙膏似的往外蹦着单词,几次都要咬到舌头,副队长实在看不去,接了他的话茬帮他问了出来。

 

“孩子谁生的?”副队长想逗逗他说当然是你,可一闻到对面惊恐的人浑身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就心软了,“就是基因提取细胞培养之类的,我不太懂,都是小樱在搞。”

 

阿嚏,远在闺房扎小人的春野医生摸摸鼻子,浑然不知自己已成背锅侠。

 

“哦,这样啊,”鸣人听了他的陈述稍稍冷静了点,紧接着眉头又拧巴成道道歪扭的曲线,“你说孩子没了,那为什么客厅里还有儿童用品?”

 

糟糕,这个年龄的鸣人怎么这么聪明?暴露太快来不及编故事啊!副队长一边暗搓搓地唾弃着妄图收集鸣人套娃结果反被套的自己,一边机智地沉痛回应道:“睹物思人。”

 

大概是他的表演太精彩了,鸣人都没有抽走自己的手,他对上副队长忧伤的目光,迟疑又迟疑,犹豫又犹豫,最后还是问道:“那奶瓶里的奶……”

 

喂追根到底可不是个好习惯,要懂得给老公留一点点隐私权知道吗?或者将就点换一身带着诚意来道歉,衣柜里明明有其他衣服的。


再次唾弃了一番自己没有好好善后的过错,副队长严肃且深沉地说:“等我一下,我们去个地方。”说罢也不管对方有何反应刷的冲进了浴室。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就转移话题,这招简直屡试不爽。副队长在十五岁的爱人狐疑的注视下潇洒地洗漱打扮停当,又半强制性地拉着他和自己一起做爱心早餐,方才施施然地带着全程懵逼状的鸣人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儿?孩子……”身旁的人似乎还惦记着他没回答的问题,一路上不停地问孩子的事儿,副队长被他的执着和聒噪逼得想发火,极度需要一个主动热情的深吻来缓解心情。

 

“到了你就知道了。”副队长强装淡定地握起他的手向前飞奔,毫无疑问换到了片刻的宁静。唉,热吻铁定是没有的,就拿牵手凑活一下吧。

 

目的地是影岩附近的小山头,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倒不如在村内看得清晰,好在岩像的侧影还算分明,一眼过去勉强能看个齐全。

 

“你就是带我来看火影岩的?”鸣人别扭地挣脱他的手走到一边,从脖子到脸红成一片桃花连朝霞,活像刚出锅还在冒白烟的大虾。

 

“嗯。”这场面最近几年在床以外的地方挺少见了,佐助觉得有点稀奇,不由多看了几眼,结果惹到了不知为何牵个手就害羞得不行的十五岁少年,人家一转身背过脸,彻底和他断绝了视线来往,特别绝情。

 

“你就不想问问我们为什么结婚吗?”佐助走近了一点想观察下少年的反应,没想刚迈开步那边的人就像受到惊吓的松鼠一样窜出去好几米,离他远远的。

 

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反抗好歹也有个和平谈话的过程吧。副队长略不满,瞬身过去站到少年对面非要和他脸对脸,十五岁的鸣人躲闪几次无果,只好任由他看妖怪似的盯着。

 

“怎么不说话?”佐助见他不躲了,得寸进尺地戳了戳他负气鼓起的腮帮。

 

“那什么,挺好,没什么好问的,我就是,不太明白我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鸣人被他一戳,脸上终于露出点气恼的表情,他磕绊着提了个其他重要事项,像是要极力避略过这个话题。

 

挺好?那就是很开心很愿意巴不得早点嫁给他咯?副队长面瘫的表情在错误地理解了对方的表达后融化了些许,他向后退了半步给看上去快喘不过气的少年留出点空间,视线看向了刚翻新没多久的火影岩。

 

“这个你别担心,你出任务的时候中了敌人的招,暂时变小了而已,房间里那些照片都是你变小的时候拍的,我们没孩子,”他说着侧脸看了偷偷看过来的少年一眼,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过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找小樱问问。”

 

“那你还骗我!”鸣人的第一反应果然是炸毛,但没持续几秒就平复了下去,原本明亮的蓝眼睛在山体的阴影里显得有些黯淡,“这是在做梦吧,太可笑了,我怎么会梦到这种事……”他边说边蹲下去,逃避现实似的把头埋在膝盖中间,声音全部圈在了佐助听不到的地方。

 

佐助从没见过鸣人这么消极的样子,就像完全没有希望自暴自弃了一般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有些震惊,又有些奇怪的释然,仿佛这一切才是他想看到的。

 

“这不是梦。”他走过去单膝跪在蜷缩成团的少年面前,轻柔地捧起他的脸。那张脸已经花得不成样子,然而在佐助眼里,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

 

是的,他是光心上的那块影,他吸收着他的热,也享受着他的冷,这是独属于影的权利,没人能从他手里抢走。

 

“你看,这是你昨天的样子。”他侧身坐到年少的爱人身边,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掏出手机摁亮屏幕,把锁屏画面展示给泪眼婆娑的少年看,那是他昨晚拍摄的搂着他胳膊不放的十二岁鸣人,因为自拍角度的限制并没有照全他自己,但凭着那半张脸就能分辨出鸣人依偎着的对象究竟是谁。

 

“还有好多呢,你想看吗?”佐助说着划开解锁,锁屏的滑块恰好印在那片微张的唇上,手指按上去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身边的人肩膀僵硬地绷紧了。

 

真是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副队长弯下眼角,忽视少年不自在的反应给他讲解起半真半假的故事。

 

这个相册是从几年前就开始拍摄的,里面有别人拍了传给他的,也有他和鸣人自己拍的,一张一张翻过去,鲜活得仿佛历史重演。

 

其实有了写轮眼便利的复制能力,相册的存在未免多余,可不知怎么的,佐助就是固执地认为拍下来更好。这并不是说他现在喜欢上了拍照,只是很多时候,在拍摄的那刻,他能感觉到一种奇特的力量,就像当时的心情也一同被抽离,他的那段时间和另一个人定格的表情一起,融合进了狭小的永恒不变的框里。

 

副队长将两个人的故事和鸣人空白的那段记忆都解释了一通,怀里的少年渐渐放松了神经,面对他的目光也不再躲闪。唯一不好的是,他可能还有些不太适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扭扭捏捏地想逃离肩膀上的桎梏,但佐助紧紧收着胳膊,不给他一丝挣脱的机会。

 

两个人就这么暗自较劲了一会儿,鸣人突然安静下来,垂着头轻轻说了一句。

 

“你后悔吗?”

 

这问题像滴掉进油锅的水,忽的在佐助心上炸开了花,明明是他才要问的话啊,后悔没有当火影或者……


“后悔什么?”他嘴上问着,心里却早已推测到了问题的缘由。

 

“我以为你讨厌我。”几乎和着他的心声,鸣人说出了那句话。

 

就像他当年那样。

 

所以才说相片这东西会导致历史的重演啊,回忆起当年的情景,副队长不禁自嘲般笑了笑。

 

“当然讨厌,”他站起身望着影岩的棱角,声音几乎消失在路过的山风里,“怎么会不讨厌,你身上我讨厌的地方数都数不过来。”

 

他悠悠说着转脸看向表情诧异的少年,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讨厌的地方,最后都变成了喜欢你的理由。”

 

十五岁的少年再一次脸红了。

 

佐助看着他急急忙忙地别开脑袋,轻轻笑了一声。十五岁的鸣人不知道这句话源自哪里,他却是明白的,这句让人心情跌宕起伏的话,是当年的鸣人对他说的。

 

很难想象那个笨拙迟钝的家伙会说出这种话来,当时的佐助也因此吃了一惊,虽然那家伙竭力嘶吼的样子折损了不少应有的效果,结局毋庸置疑是好的。

 

哪怕被他改编过的现在也是一样。

 

“给你讲点别的吧,”他蹲下身揉了揉少年的脑袋,在对方瞪向他的时候眯起了眼睛,“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

 

“喂!”少年爱人的表情终于如同往常那样生动了起来,恼怒混着羞涩一股脑地展示在脸上,好看得惊心动魄。

 

可副队长依然不为所动我行我素,压根没有理会他甜蜜的抗议。“那是四战后的事了,当时我刚刚离开木叶,你前脚笑着说走好,后脚还是偷偷追了过来,我们大概还是打了一架吧,因为后面发生的事太不可思议,我不确定那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调情。”

 

“谁、谁和你调情!”兴许被戳中了痛脚,鸣人这次的反击倒是挺快,他猛地站起身顶了副队长一句,又想起什么似的咬着下唇蹙眉思考了几秒,接着、出乎副队长意料地,扭身逃跑了!

 

等等,这个剧本走向不对啊!佐助连忙追上去,企图用深情的呼唤挽回局面,“鸣人,别跑啊,你想不想试试?”

 

好的,前面的人跑得更快了。

 

深情的副队长跟着逃跑的少年左转右转跑遍了村外的大片山林,最后停留在喧嚣的瀑布边。

 

选这地方是要忆苦思甜啊,副队长正纳闷着,眼前的人彭的变成了袅袅白烟。

 

看来他十分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在爱人面前就犯蠢的毛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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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选火影岩就是想知道鸣人他到底后不后悔,因为上面没有他的雕像



接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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