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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荒芜的平原在恒星无声的呼唤中苏醒,白昼的第一束光线刺破灰薄的雾气,将微弱的光芒洒满春寒未去的大地。微光照亮了满原枯萎的草根和冰蓝的湖水中万年不变的莲朵,湖的对岸,晶透的钡矿好似发射信号般闪烁着跳跃的亮点,一切都安静如初,又如同蛰伏着即将爆发的震撼,默默掩盖着空气中的躁动。
【目的坐标X:30、Y:45,预估距离九千千米,选择时速掠影级,能量存储34%,允许启动,启动预备,五、四、三……】
遥远的东方,覆盖在地平线上的那层孱弱的光逐渐变得明亮灼眼,仿佛滴入墨点中的清水一般,光明的范围在暗色的天幕迅速扩张。而就在冉冉红日露头的那刻,安静的平原上凭空掀起了一阵猛烈的风暴。
冰湖的湖水散开密集的涟漪,莲花葳蕤的腰肢在风中快折断似的摇晃,几片带着泥土的草皮在空中裂开落下,暴风犹如万千猛兽狂奔似的,带着无形的庞大身躯,一路向东、向骄阳升起的地方吹去。
同一时刻,数十架飞行器闯入了钡星厚实的大气层,它们像衷心的护卫一样排成三角形,为正中间体型最大的飞行器开辟着道路。
“它………来……”
无线电里自来也的声音因为机甲的高速行驶断断续续听不明晰,但佐助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虫族已经进入了大气层,苍发射的探针送回了同样的图像,他们备战的时间已然不多。
“了解,”他回复过自来也,又将频道切换到了另一条线路,“鸣人,你到哪里了?”
九尾那边没有答复,看样子也是在高速行驶的路途中。佐助虚虚叹了口气,视线回到了探针发回的星图上。
根据自来也对虫族路线的分析,皇虫将带领它的部下降落在钡矿附近,以便它产卵的同时补充能量,所以他们必须赶在对方发现之前部署好埋伏。在初步的作战方案中,佐助和鸣人的任务是兵分两路赶到飞行器最大监测范围的外缘处起飞,从空中绕远路躲开飞行器的监视到达虫族队伍的背后,而自来也则带领长门和绝进入地底伏击。
虽说自来也给出的作战方案充分考虑了他们各自的作战优势和目前的能量配给情况,可佐助并不希望和自己的伴侣离得太远。
自从知道鸣人过了斯加林的药效期,佐助的心里就隐隐产生了一丝奇妙的焦灼感,并且这股焦灼感随着一夜的发酵,变得愈发强烈,甚至到了想时刻把对方捆在身边的程度。
这情况的原因佐助自己心里多少也有些明白,为了使军人不随便浪费精力,军部给他们注射的斯加林会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人的欲望,只要不是生来欲望就极其强烈的普通人,药效都会保证他们的身体停留在比较平稳的冷淡期。
若是其他定力一般容易被诱惑吸引的人,或者有渠道提前解禁的人,还能冲破药效控制挥霍一把,但像他和鸣人这种常年投身在军队事务中的积极分子,连恋爱都没谈过,控制教育又一个赛一个的奇葩,脑中全是错误概念,强效的斯加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真正的枷锁了。
不过错误的概念也仅限恋爱之前,现在的少将已经恶补了理论知识,并偷偷在脑中实践了几次,对一些技巧的掌握程度很有自信。
于是问题来了,少将在如何突破药效方面的经验和知识尚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当初,宇智波富岳给他选择的是药效期最长的十五年,现在他十八岁,距离全面解除药效还有两年,偏巧在这时候他的伴侣先于他解开了禁制,不只面对他的言语和接触十分敏感,好像还会有教科书上说的生理反应,这对于只能看看不能实践的少将来说,简直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
两年啊,这完全是要把人憋吐血的节奏。
当然,英明的少将不是个只知道谈情说爱的俗人,在暗搓搓地失落的同时,他也很担心伴侣的身体情况。就像书上说的,即便是轻型离解反应,也会因为反复而令人痛苦不堪,如果在战斗时鸣人出现了反复反应,那该如何是好?
苦恼着这个隐藏的可能,佐助又痛恨起他们未曾建立成功的心灵定位。之前,因为他和鸣人的心灵定位迟迟没有建立链接,在南比邻星时他特地要了那里研发出的新型定位液,混合了授予人基因的定位液无需结合就可以将授予人的自身信息写入被定位人的体内,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链接。但这种链接是单方面的,并且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比如在高阶层机甲展开的磁场内,定位粒子几乎无法发射信息,就更别提接受信息的授予人了。
回想起当时喝下定位液的鸣人产生过的疼痛,佐助放在操控台上的手指不由握成了拳。那时的他还自私地将对方当作自己的所有物,忽视了其中的副作用,疼痛虽然仅仅是一瞬间,可现在想起来仍令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后来这么长时间都用不上定位的作用,他就不该哄骗鸣人喝下那东西,搞得现在不但感受不到伴侣的信息,还得依靠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的无线电,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佐助,你在哪儿,我已经到了,虫族那边没有异动,我打算马上起飞。”
正对自己恼火着,无线电里传来了伴侣健气的嗓音,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畅快的甘霖,沉着脸的少将立刻舒展眉头扑到了无线电孔前。
“我也快到了,你小心点,起飞前再检查一遍隐形程式。”他低声回应道,压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
“嗯,”那边鸣人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有些犹豫似的慢吞吞地说,“你也小心,专心打虫子。”
“好。”佐助应了一声,又感觉哪里不对,他抬眼看了看刚才他们分手时站立的地方,脑海中忽然闪过鸣人眨巴眼睛的无措神情。
难道说……他有些激动地猜想到一个可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刚才、出发前、你感应到我的想法了?”
无线电那头沉默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以前模模糊糊有过几次,不是一直都能感觉得到,”鸣人似乎对偷窥到他的思想有些抱歉,音量变小了许多,“今天好像…特别明显。”
“是过了药效期的原因?”佐助问。无线电过滤出的音调细细哑哑像竹哨似的,听得他心里有些发痒,特别想说点什么让对方更害羞的话来调节。
这次鸣人没回复他,不过佐助隐约听到了那边九喇嘛不屑的嗤笑。
接着,鸣人好像压低声音和九喇嘛吵了起来,佐助正想听个明白,无线电的信号突然断掉了。
“小子,起飞了吗,我们这边全搞定了,就等你们俩的信号呢。”切换进来的是自来也,他的声音也很模糊,应该是地层对信号的干扰比较强,传过来的声音变成了非常奇葩的调子。
“报告前辈,我和鸣人已经到达目标地点,正在检查程式,准备起飞。”佐助公式化地回答道,没有嘲笑他。
“那就好,你们还挺靠得住的,”自来也夸奖了他一句,话锋忽的转了个弯,“说起来,鸣人今年十八岁了吧,还有,我听说你们的婚礼预备是在你的十八岁生日上举办,这会儿时间早过了吧,还办不办了?”
这个听说自然是从苍的信息库里提取到的情报,佐助并不惊讶,至于婚礼要在哪里补办,他倒没有考虑好。听自来也的意思,是想被邀请去参加婚礼,作为鸣人爸妈委托的对象,少了谁也不能缺他的席位。
“这点您放心,我和鸣人商量过了,我们的婚礼战后会回去补办,到时请您来主持婚礼,还希望您能赏脸。”
“我主持?”自来也哈哈大笑道,“我还在被通缉中,要不待会儿咱们打完虫子就办一场,你们回去再办一场,好让我也能出席下婚礼嘛。”
“前辈……”佐助无奈地揉揉眉心,苍的隐形程式已经再次确认,引擎正在聚能,马上就要起飞暂停无线电,他实在分不出空闲应付这个老顽童,只得匆匆应承下来。
“等这场战斗结束我再和鸣人商量,我想他也会尊重您的意见。”
“好嘞!”
在自来也爽朗的笑声中,隐形的角雕如同飞射的箭矢一般冲上云霄,萧瑟的土地在反冲力的震慑下裂开几道曲折深刻的罅隙,飞扬的烟尘飘舞在橘红的阳光里,久久不能散去。
婚礼啊,超重中的少将在凶猛的颠簸里漫无边际地想,他们两个的十八岁全部是在异星度过的,虽说稍微有些凄凉,但是能办两场婚礼好像也不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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