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目录

前文：1 剧情派我来找你  2 这位主角，请尽快接受你的设定 

           3 觉醒的觉，不是睡觉的觉  4 踏上旅程吧勇者  5 GET一名新队友

           6 无法退还的知情者  7 支线任务  8 留宿达成  9 共眠 

          10 日向与奖励卡片A  11 日向与奖励卡片B  12 晨枪

          13 叮，恭喜你获得道具：绝世好刀  14 一只杰尼月  15 公平交易

          16 逃脱还是借口  17 偷吃  18 再启程  19 动物狂欢  20 英雄都有BGM

          21 第三名队友  22 同行的二人  23 Bite you  24 下一站，昆虫乐园

          25 中二的年龄不中二还能怎么办  26 突变  27 欢迎来到女高 

          28 幸存的少女

几个人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双方算是有了初步了解，但当鸣人问起其他的幸存者时，少女秀气的柳眉间拧出了几道褶。

 

“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你们身上带有消炎或者其他能用的药吗？小雪、我的朋友她病了。”

 

“她……被咬了吗？”鸣人轻声问。

 

土蜘蛛萤抱住自己的胳膊偏开头，有些痛苦地呼了口气：“我不知道，当时太乱了，我们都不确定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总之她现在的状况不妙，一直在发烧，我今天本来打算去保健室找药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了你们。”少女说着，又遗憾地叹了口气，神色愈发的担忧和哀愁。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们这些情况，”鸣人转脸看看佐助，又转回去对少女说道，“我们有消炎药，只是不知道你朋友的具体情况，我稍微了解一点被咬之后的症状，如果能让我去看看她，可能更有利于判断用什么药。”

 

“真的吗？”少女惊喜地张大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在胸口做出了祈祷的姿势，“无论如何请你试一试，谢谢！”

 

“没事，我会尽力的。”鸣人说着，再次看向了佐助，佐助对上他恳求的目光，想拒绝也拒绝不了，只好无奈地卸下了装药的背包。

 

这家伙，真以为世界充满爱吗，也不想想这几个少女是怎么在丧尸包围的环境下存活至今的，能从丧尸群里逃出生天，绝不是普通人。

 

佐助卸下背包，却没有直接递给鸣人，他拎着背包，目光转向了一脸期待的少女，“你们有几个人？”

 

土蜘蛛萤楞了一下，生怕他反悔似的急忙答道：“我们有五个人，是同一个乐团的成员。”

 

她的语气急切真诚，不像说谎的样子，佐助继续问道：“你们五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问题就不怎么客气了，土蜘蛛萤像被唤起了恐怖的回忆，脸色变得煞白，良久，她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说道：“那天我们在音乐室练习，因为有隔音，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等我们准备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世界变了。”

 

“我们刚开始以为是地震，然后有个邻班的同学大叫着跑过来，另一个人追上她，咬开了她的喉咙……”少女半掩住嘴，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关上门，一直待在里面，每个人都很害怕，惨叫和哭声像粘在身上的梅雨一样，如果没有小雪，我们可能早就被那些霉菌腐蚀了。”

 

“你说的小雪，是异能者？”鬼灯水月插嘴问道。

 

“什么是异能者？”土蜘蛛萤疑惑地看向鬼灯。

 

鬼灯解释道：“就是比普通人厉害，你说的那个小雪，是不是力气比你们几个合计起来都大？”

 

“没有啊，”少女摇摇头，“小雪她头脑好，平时最喜欢读书，她说有些书里讲过类似的事件，用尸体的血肉掩盖气味的方法也是她告诉我们的。”

 

“哦，是个科幻迷，”鬼灯调侃道，“你们也太胆大了，书上编的不对怎么办，这么多丧尸，你们就不怕暴露？”

 

土蜘蛛萤干涩地笑笑，说：“害怕也没用，为了回家、活下去，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希望也值得尝试。但就像你说的，我们也暴露过，就在前两天，我们出去探路，回来被一个走尸缠住了，小雪就是在那个时候受伤的。”

 

即便是二对一，普通人也很难和丧尸空手搏斗，能在丧尸手中逃生，不是异能者，就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恶斗。佐助重新仔细打量了少女一番，指着她斗篷侧边有些凸起的地方问：“你的武器？”

 

“哦，这是我发明的双头枪，小雪说走尸需要破坏大脑才会死掉，我们实验过也的确如此，就找材料做了这东西。”土蜘蛛萤掀开斗篷取出那东西，横放在手中展示给他们看。那是个两头绑着叉子的短棍，固定叉子的铁丝一样的东西像是琴弦，看着倒是很实用。

 

“我学过空手道，所以教给她们一些用力的技巧，现在每人基本都可以对付一个走尸，”少女介绍说，“只是叉子容易松动，我们也不敢轻易出去。”

 

看来她确实有点本事，至少没有表面上那样柔弱。佐助把背包递给鸣人，眼睛却一直看着土蜘蛛萤，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土蜘蛛萤无惧他的目光，郑重地说：“我以天父的名义、不、以我为人的良知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话说到这份上，不相信反而显得几位男士不通情达理，再者佐助他们都是异能者，就算对方耍诈，五对五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接下来，鸣人打开背包向对方证明了自己有药，几个人继续跟着土蜘蛛萤向她们藏身的音乐室前进。

 

学校的走廊没有丧尸，应该是被乐团五人组清理过了，几个人顺利地来到音乐室，见到了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风花小雪。

 

那女孩病恹恹地躺在音乐室的地板上，裹着几层颜色不一的窗帘布，像躺在冰天雪地里一般蜷缩着瑟瑟发抖。另外三个女孩围坐在她身边，见到突兀出现的男性，纷纷抓起地上的武器，警惕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没事的，他们是来帮我们的，”土蜘蛛萤向三个同班解释了来龙去脉，接着跪坐在地上的人身边小心地扶起她，“小雪，好点儿了吗？”

 

风花小雪头靠在她怀里，眼睛勉强睁开条缝，干燥到皲裂的嘴唇微弱地蠕动了两下，声音气若游丝：“他们是谁……”

 

“他们是……路过的好心人，”土蜘蛛萤把她再扶起一点，自己坐到风花小雪身后支撑住她，轻柔地拂开黏在她额头上湿透的头发，“别管那么多了，他们会治好你的。”

 

土蜘蛛萤的手上还带有腥臭的血污，风花小雪大概闻到了，想做个嫌弃的表情，但她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做出来的表情只有说不出的痛苦。

 

普通人被丧尸咬到是这种反应吗？佐助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那个不算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非要说不良反应，在被咬后，他的情绪会有些不稳定，而风花小雪的状况，更像是身体里的细胞在和某些入侵的东西作斗争。

 

或者——

 

佐助回想起自己觉醒时的情况，初期全身高热，所有细胞都在承受反复摧毁般的疼痛，和眼前的风花小雪有几分相似。

 

觉醒？佐助转头对鸣人无声地做出一个口型，对方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风花小雪，迟疑地问道：“她从生病开始一直都怕冷吗？”

 

风花小雪回答说：“不是，昨天是高烧发热，今天才觉得冷，但体温还是很高。”

 

“她可能是要觉醒了，”鸣人这才确定地对佐助点了点头，把背包放到地上翻起里面的药品，“觉醒就是会进化出更大的力量或者特殊技能，会比普通人更厉害，只是她觉醒前应该没有摄入足够的能量，没有热量的支持她的身体无法撑住觉醒的消耗，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那怎么办？”土蜘蛛萤似乎没听懂，看着鸣人的眼神还是一片迷茫。

 

“现在她吃不进去，只能试试补救了，”鸣人翻出两个罐装的葡萄糖电解质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转头问土蜘蛛萤，“你们有没有糖和盐？”

 

“没有，”土蜘蛛萤的神色有些焦急，“我们去食堂只取了食物和水，没拿调料。”

 

“盐和糖食堂肯定有，给我说下路线，我去找。”犬冢牙自告奋勇地提议。

 

“嗯，必须去，不然她会熬不过去的，”鸣人单手伸进外套里掏出他的小本递给了土蜘蛛萤，“画地图吧。”

 

“真的可以吗？可是外面很危险……”土蜘蛛萤有些犹豫，但还是咬咬牙，接过鸣人画了张简单的示意图。

 

“我和牙一起去，”鸣人收回小本子站起身，将药罐递给了佐助，“佐助你和水月照看他们，按说明的五十倍稀释，十分钟喂一次电解质溶液。”

 

“我和你去。”佐助有些不情愿地看着罐子，没接。

 

“不行，你有伤。”鸣人坚决地把罐子硬塞进他手里，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扭头就走。

 

佐助很想说我已经好了，可对方已经挥挥衣袖，带走了犬冢牙和狗。

 

等等，狗都可以去？佐助看着赤丸颠颠的小步子，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十分低下。

 

不过郁闷也没用，因为他在医院不慎被咬，他的NPC虽然嘴上没有说，实际上已经紧张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这点佐助看得出来。

 

他不愿意将那份隐藏的事实分享给自己，却又控制不住外泄的情绪，就像妄图用手掌挡住阳光，纵使指缝合得严严实实，那抹亮红色仍会透过皮肤照在脸上。

 

实在是个矛盾的小孩子，佐助想，这样拼命要保护他的人，他觉醒的时候又是怎么度过的呢，是和犬冢牙一起吗？那个时候，又是谁来照顾他？他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甚至还要去分身照顾犬冢牙？

 

想到自己觉醒时那份无法忍受的苦楚，佐助忽然感到心脏一阵难言的抽痛，仿佛有一只手将牵连着心室的神经、布满着神经的内脏、包容着内脏的骨血全部扯拽了过去，残忍地一点点捏碎，连离心最远的脚尖都疼得麻木起来。

 

“赶快救人啊，”见他迟迟不动手，鬼灯水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两个家伙还会回来的，不用摆出恋恋不舍的样子。”

 

“没有。”佐助回过神，有些慌张地低下头，打开了电解质的罐子。

 

鸣人和犬冢牙去食堂的时间比想象中更漫长，风花小雪的葡萄糖电解质都快要喝完了，那两个人还是毫无音讯。

 

佐助坐在谱架旁的台阶上，每隔十几秒就扫一眼大门，太刀坚硬的刀鞘也被他捏得有些微变形。

 

“他们怎么……”土蜘蛛萤刚说了半句，又在看到佐助犀利的目光后低下头，看向了风花小雪，“小雪，你好点了吗？”

 

佐助收回目光，继续看向大门口，那覆盖着隔音棉垫的门像沉睡的眼，没有一点要打开的征兆。

 

像是为了轻松气氛，那边土蜘蛛萤又开口道：“小雪，我给你唱那首歌吧。”

 

虽然眼下并非唱歌的气氛，但少女轻如炊烟的歌声到底缓解了众人僵冷紧张的神经。

 

“借我十年……”

 

那首无名的曲子轻飘飘地回旋在安静的音乐室里，仿佛与世隔绝的山涧里流淌的溪水，它越过生命，越过时间，越过宇宙法则，轻灵包容地抚平流血的伤口，抹去糟糕的恶和恨，只留下徐徐流转的旋律。

 

佐助垂眼听着少女的歌唱，心中的焦躁缓缓平复下去，这首歌的旋律如此熟悉，就像在睡梦中听过千百遍，有谁曾在他耳畔呐呐细语，把那份清凉的雨带进了他心里。

 

“才过了十天啊，感觉像过了十年。”或许是鸣人的方法起了作用，风花小雪的状态好转了不少，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有了更多的底气。

 

“是啊，”土蜘蛛萤也感慨道，“时间变得好长，高一的时候总想长大，现在却觉得没有尽头。”

 

风花小雪虚弱地笑道：“所以歌词得改改了，把《借我》改成《送你》。”

 

“也是呢。”其他的三个女孩也咯咯地笑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空气立刻充满了青春的活泼因子。

 

十年、借我……佐助反复咂摸着这两个词，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

 

吱呀，音乐室的门在下一刻被推开，佐助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水蓝的眼。

 

“我们回来了！”进来的人一如既往地翘起唇角，弯起的眉眼像温柔亲吻着地平线的和煦春光。

 

佐助望着那片模糊了视线的金和蓝，耳边猛然响起了冰块撞击玻璃杯的清脆声音。

 

借我十年——

借我乘帆踏浪的决断

借我穿山越海的缠绵牵绊

借我两看不相厌

借我踏过岁月的婉转

借我风沙与波澜眉眼安然

借我无惧峻寒的怀抱温暖

借我朝夕不变的浅淡笑颜

借我万里星辰如蓝

借我一个能够到达的彼岸

借我今朝春花烂漫

借我一个看得到的明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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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首歌出现在第四章 4 踏上旅程吧勇者，作词者二哥V●ᴥ●V

仿写了谢知非作词谢春花唱的《借我》，感觉日语翻唱也会很好听

原歌试听链接：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