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直助(文盲本盲)

佐鸣双担/绝症型洁癖/纯爱战士/不是698更不是700/雷点多屑且懒/说真的我不懂拆逆朋友关注的意义/至死1V1双cHE不想再强调了/KY抄袭退散

 

【佐鸣】全世界都不让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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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基年升级——

像小学生一样恋爱的大学生

情人节成双成对!

一个BGM,可以配合食用www

 

“阿嚏——”

 

在无法控制地打了第六个喷嚏后,鸣人深吸了一口气,裹紧身上非常有型但完全不保暖的风衣,抱着花束在寒风中继续瑟瑟前行。

 

是的,今天是情人节,他也不能免俗地做了告白计划,穿了身自认为特别帅气的行头。谁能想到气温骤降狂风肆虐,害得本来就有点感冒的他鼻子更难受了。

 

距离木叶广场还有几十米,他忍着掏出口罩的冲动,在广场上寻找着告白对象的身影。

 

这会儿还是白天,天又特别冷,木叶广场上仅有几个观光的游客在拍照,鸣人一眼看过去,很容易便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他要告白的对象就站在喷泉雕塑下那个被奉为告白最佳圣地的位置,双手闲散地插在口袋里,目光专注地盯着喷泉里哗哗的流水,好像身边所有的事物都与他无关。

 

仅仅是看他随意站着,鸣人就觉得气血上涌,特别想转身逃跑,而且鼻子也有点痒痒的,想打喷嚏。

 

偏偏他的告白对象这时候看了过来,眼神深邃表情微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已至此,告白对象就在眼前和他对视,再退缩就太不像话了。

 

何况他怀里还有千辛万苦做好的巧克力花束,为了照顾对方的口味,他甚至在巧克力里放了番茄汁,还特意把做出来的巧克力球全部用彩色锡纸包裹成了番茄的样子。

 

好不好吃他无法保证,外表看起来确实很花哨的,搭配满天星和鸢尾,谁都能看出来这是要送心仪对象的。

 

对方大概也是看懂了,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却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到那个惹眼的笑容,鸣人胸膛一挺心一横,迈开长腿快速走了过去。

 

喷泉周围稀稀拉拉或啄食或休息的鸽群们从他面前呼啦啦飞开,白色的羽毛在视线里交叉飘落,喷泉前告白对象的俊脸越来越近,场景莫名地挺浪漫。

 

这次可能有戏,鸣人精神抖擞地加快了步伐,然后,一坨……两坨、三坨鸽子屎啪啪啪地落到了他捧着的花束上。

 

白色的稀屎在艳丽的锡纸上缓缓流淌,鸣人感觉自己快哭了。

 

其实之前他已经有了998次失败的经验,所以这不是他第一次失败,也不是最失败的一次,但他就是特别委屈,特别想哭。

 

所有人都以为他最讨厌佐助就罢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喜欢佐助就罢了,为什么他每次的告白都会中途夭折啊!

 

上天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第999次告白失败的鸣人心碎一地,眼睛盯着鸟屎不能自拔。

 

周围三三两两的路人多了起来,有些人好奇地看向这边,鸣人尚不自知,倒是他的告白对象先打破了沉默。

 

“你换工作了?”

 

“啊?”鸣人抬起头,迷茫的蓝眼睛里蒙着一层模糊的水雾。

 

佐助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即指了指他怀里的花,“现在在花店打工吗?”

 

“……哦、哦……”鸣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睛,含含糊糊地应了几声。

 

幸亏佐助没看出来,不然他糗大了。

 

然后佐助的下一个问题又吓得他心脏一阵狂跳。

 

“不好好工作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找你告白啊混蛋!可你这个瞎子居然把我当送花小哥……

 

“呃……”鸣人尴尬地看了看手里已经污染的花,别开脸对着旁边的空地,不太肯定地说,“帮我送花?”

 

听到他这话佐助好像笑了一声,只是声音太轻,根本分不清是不是跑来乱搅合的风声,鸣人偷偷瞥了对面的人一眼,却看到那人递过来一包纸巾。

 

“干嘛?”他紧张地看着对方手里的纸巾,仿佛那是炸药包。

 

“总不能就这样送去。”佐助晃晃纸巾,给他示意那三坨在番茄锡纸上畅快奔流的鸽子屎。

 

……

 

鸣人心痛地看着自己劳作了几天才完成的巧克力花束,大胆撒了个谎:“那什么,擦也擦不干净,我……回店里换一束。”

 

其实哪有什么花店啊,他只不过是想随便选个路线,好在路上挽回这宛如车祸现场的局面。

 

“哦,”佐助再次对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掏出纸巾仔细将那三块地方擦干净了,又将脏了的纸扔进垃圾桶,这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站到了他面前,“那走吧。”

 

还好他没拒绝,鸣人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问道:“都脏了你干嘛擦啊?”

 

“脏了你得自己买下来,”佐助点了点鸢尾的花瓣,眼里映着点远处亮起的彩色灯光,“这花挺好看的,你拿回去还可以养几天。”

 

鸣人愣住了。

 

接着又很想哭。

 

这么多年了,就是这种不动声色的温柔让他无法割舍,冲着佐助这句话,他今天、无论如何、不管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阻碍的事,也一定要把告白说出口!

 

于是接下来两个人独处的十分钟里,鸣人一句话都没敢说。

 

这样不行啊,他边走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紧张什么,你们认识十几年了一起走路连句话都不说这正常吗?看看看看,学校附近的那家花店再拐个弯就到了,快说话!

 

一番心理斗争结束,鸣人毅然决然地停下了脚步。

 

佐助也停下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鸣人望着对方那张面瘫起来依然很英俊的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然而没等他开口,旁边跑过几个小孩子,嬉笑着对他们大喊道:“答应他!”

 

……

 

巨大的尴尬!

 

鸣人咬着嘴唇欲哭无泪,搞什么!还什么都没说呢!才几岁啊你们这几个臭小子!瞎掺和什么啊!

 

那几个小孩子可能是刚放学,吵吵嚷嚷着从他们旁边跑开了,留下一脸悲痛的鸣人独自忧伤。

 

“那个,”过了一会儿,他虚弱地开口道,“我记错路了。”

 

好的,他再次成功拐到佐助和他绕远路,可最终目的的告白却毫无进展。

 

而且他怀里抱着巧克力花束,在外人看来,就好像那是佐助送给他的。一路走过去,两个人都收到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和卡擦卡擦的偷拍。

 

 

 

被当成情侣的假象让鸣人陷入了还没有成功但是好像挺成功的迷幻瓶颈。

 

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和偷拍的动作佐助明显听到了看到了,但是一直没有开口解释和制止,好像并不反感。

 

鸣人很高兴,之前的紧张都烟消云散,心情明媚得不行。

 

可告白还是要讲的,毕竟他们还不是真的情侣。

 

又在心里无谓地挣扎了一阵,鸣人第二次停下了脚步。这次他们停在十字巷口,周围正巧没人,特别适合告白。

 

“佐助,”他抱紧了花束,抬眼直视着对方黑亮的瞳仁,“刚才过去的那只小猫挺可爱的。”

 

他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舌头不听话!说什么猫啊快表白啊!

 

“嗯。”佐助似乎也被他的无厘头震住了,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那僵硬一闪即逝,很快又换上了他平时的水波不兴。

 

“你记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们班里还一起养过一只猫?”鸣人试图把话题转到他们俩身上。

 

“叫三色的那只?”佐助皱起眉,表情有些不耐烦。

 

“……对。”鸣人搞不清他是不是生气了,赶紧慢慢走起来,装作要和他回忆往昔,“我记得你很喜欢那只猫咪,每次下课都会去逗它玩。”

 

“那时候你不怎么说话,酷酷的,大家都不敢和你抢,可惜后来三色走丢了。”成绩差劲的他也再没有借口和佐助一起玩了。

 

“还有幼稚园的时候,你第一天来班里,饭后甜点的西瓜汁少你一份,我想把我的给你,结果洒了你一身,连老师都说我欺负你。”后来,佐助虽然没有明说和他做朋友,却总会默默地帮他吃掉午餐盘里讨厌的蔬菜。

 

“对了,初中那次考试你还记得吗,我后面有个人扔纸条掉在你脚下了,监考老师以为是我扔给你的,还专门把我们叫出去批评了一顿。”那次考试,即便最后大家都清楚是场误会,仍然有传言说是他嫉妒佐助要陷害他。

 

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他明明、明明一直喜欢着佐助,又怎么可能嫉妒他呢?

 

要说嫉妒,他需要嫉妒的应该是每个可以顺利向佐助告白的女生才对吧。

 

想想他高中毕业的时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找佐助要校服的第二颗纽扣,结果还不是被一个女生抢了先。

 

在看到佐助胸前空荡荡的扣眼后,他就下定了决心,告白要趁早,只要佐助没有找女朋友,他就坚持不懈决不放弃,即使……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一次顺利地说出口过。

 

“说起来,今天可是情人节,我都忘了问你有没有要约的人,抱歉啊,”望着前方不知何时又走回来的熟悉的拐角,鸣人抽了抽鼻子,勉强扯开一个笑容,“高中毕业就有好多女生给你表白了,现在应该更多了吧,前面拐弯就是花店,要是你有事就先走吧。”

 

说完,他迅速低下头,心里委屈极了。

 

你走,你现在就走,我也不要告白了,反正没成功过,不差这一次。

 

“你呢?”一路无言的佐助突然开口了,“你有要约的人吗?”

 

“我?”鸣人呆呆地仰起脸,不知道佐助为什么还不走,也不知道他该回复些什么。

 

佐助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使劲握住了他的肩膀。

 

“你记错了,我去看三色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去。”

 

“高中校服上的那颗扣子是我自己扯掉的,后来我放在你书包里了。”

 

“你从来没有欺负过我也没有嫉妒过我陷害过我,你一直在努力一直在进步,你想和我考一个学校,你当选了今年木叶的校草,这些我都知道。”

 

“等等,校草是什么意思……”佐助突发的一大通话听得鸣人一脸懵逼,为什么佐助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拼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呢……

 

“……”佐助有些无奈地抿了下嘴,没回应他这个不顾场合的问题,“我听犬冢牙说你最近一直在忙着给女朋友准备情人节礼物,是这束花吗?”

 

“不是……这、这是……”给你准备的啊。鸣人结结巴巴地晃动着花束,直到佐助把他推到了墙根。

 

一手啪墙一手握肩,鼻尖相距不过几厘米,标准的壁咚。

 

鸣人慌神了。

 

天还没黑全呢,这是要干嘛?

 

“你离我远点,我感冒了。”他无力地找着借口。

 

可佐助压根没理会他羞涩的少男心,就挨着他的鼻尖吐息道:“你记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换宿舍的?”

 

“……你说你梦游……”鸣人晕晕乎乎地努力回忆,前年他们刚考进学院的时候他和佐助被分到了同一个宿舍,后来佐助清晨屡次出现在他的被窝里,逼得他每天晚上都不得不穿好睡衣蜷缩着躲在角落,生怕第二天两个人会赤裸相对出现什么令人追悔莫及的事。

 

那之后佐助以他梦游为理由和犬冢牙换了宿舍,这情况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当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奇怪佐助怎么突然有了梦游的毛病,但现在仔细一想,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哪有人梦游还固定人选的?

 

“那……你是故意的?”鸣人试探着问,他们俩离得太近,双方的呼吸全萦绕在唇边,他不敢太大声,只能小小声地发表意见。

 

佐助点了点头,罕见地露出一个无比沉痛的表情,“我以为你这个笨蛋永远都不会懂。”

 

“谁是笨蛋啊!”鸣人被一声久违的笨蛋刺激得抬高了声音,他一把推开佐助,丝毫不顾周围有没有行人,大声嚷嚷道,“我也很头疼的好吗!计划了999次告白没一次成功的!还都是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原因!就好像全世界都不让我喜欢你一样!”

 

“你喜欢我。”佐助抓住了这段话的精髓,并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我……”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无意间说出了口,吞回去也不是改口也不是,鸣人只好瞪了一眼弯着眼角的佐助,讷讷地嘀咕,“你哪来的自信。”

 

“没办法,”佐助笑得更开了,温黄色的灯光下,他的眉眼就像被融化了一般,每个细小的褶皱里都流淌着柔和的暖意,“从小到大,一遇到你就没什么好事,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去找你,我想,可能是全世界都要我爱你吧。”

 

耳朵都红了还在胡说,鸣人看着对面的人有些发红的耳廓,偷偷拍了拍自己烫到快冒烟的脸颊。

 

“知道你的999次为什么失败吗?”佐助又靠了过来,温热潮湿的呼吸扑在他鼻尖上。

 

鸣人本来不想顺他的意,但又捱不住旺盛的好奇心,隔了半天,才放弃挣扎吭哧吭哧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还差一点。”

 

佐助神秘地眨了下眼,然后把他想再提问的话堵进了相胶的唇间。

 

还能差什么,笨蛋,还差一个吻啊。

 

END

 

三色是喵阿楞里那只顺子姐姐配音的萌萌三色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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